💔

 

做一棵不开花的树

California Dreaming

California Dreaming-Papas/Mamas


#电影设定


#意味不明

#胡言乱语

#后期年操,真实恋爱,青春期男生性启蒙指导(....

#小男孩(漫长的)情窦初开史

1-2


Summary:【你要接受,接受我的小心眼,愚昧,骄纵和坏脾气。】


3.
 

       阿修对这件小事毫无记忆。

      他变成处于十一岁末尾列车的乘客了,开始觉得并不需要为这种理所当然的事开辟自己脑容量中的一块空间。而萨曼莎说起这个场景时的诡异微笑和韦德举着录像微微颤抖的手都让他模糊地察觉到,自己被抱上床的姿势或许没有那么,“不”,孩子气。

     他垫高脚尖,伸手去够那个放出录像的手环——有人在他咬牙切齿时从背后靠近,后背传来另一个人胸腔的温热。大东一边把电子浮屏关掉一边把手环从帕西瓦尔手腕取下来。
     他仰头看到日本年轻人略显无奈却温和的笑脸。他一手搭在阿修的肩膀上——是一个不由自主带有袒护意味的姿势。他对忍俊不禁的队友说:“别逗他了。”他又一次低侧着头向阿修笑了,纯粹温暖的露出牙齿的微笑。他半蹲下身体,想对阿修开口讲话。他……

     

     他从梦中醒来,恍惚间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仰视所有人的十一岁。头顶天花板的投射星空已经淡得几乎肉眼不可视,机器却仍尽职尽责地运转-—-他醒的太早了,还有一个小时,投射机才会把天花板顶和墙壁切换成蓝天白云的模式。阳光透过薄薄一层窗帘把室内照得亮堂堂。肩膀上仍有暖暖的温度,仿佛真的有一只手在那儿停留过。他转过头,看到一只忍者神龟*的缩小版布偶趴在肩头。粉丝送的礼物。哈。

       很好。欢迎从“虚拟”回到“现实”。他在心中无奈调侃。

       现在是2052年,他18岁。这是大东不再对他亲昵如初的第五年。他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最主要的两件是为什么他做梦的时间不能再长一点儿,以及绿洲的运营为何比他操蛋的与情感相关的那部分人生要顺畅一万倍。
     他起身,被子从他单薄的胸膛滑落,锁骨的形状清晰地从纯色睡衣的领子里透出来。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翻身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他怀着急切,些许期待和与之矛盾的不抱期望打开房门——旁边的门关着,没有人进出的痕迹——之前重复过的千百次场景,在今天早上又一次上演。

     “又没回来。”

       他愣了几秒,揉着眼睛嘟囔着往自己房间走。


      藤原敏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不在家里在2047年后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如果他觉得他们五个人一起住的地方可以称为他们的第二个家的话。这栋房子委实是一栋庞大精致的建筑,每个人的房间距离被控制在不远不近之间,不会让人觉得过分亲密或疏远。唯一的例外是他跟大东的房间。在刚搬进这栋房子时,所有人一致觉得他们俩应该住得近些。

      “你们可以相互照顾。”他们说。

        相互照顾,一个不错的、为了顾及他那点儿顽强可怜的自尊心说出的借口。他想。但他仍非常感激他的队友们。这种温柔而考虑周到的借口的确不是所有人在现实都能享受的礼物。但每次回想起他十三岁那年生日后一天,他都会思考这种顾虑与温柔是否是一个错误。直到现在,大东隐忍而受伤的眼神仍时不时浮现在他脑海里、在十三岁的自大傲慢的被宠坏的他眼前。

     

        现在他回忆起那两天,他们往往都被割裂成几个片段的闪现。 上一个片段是他在绿洲总部门口朝着那些反同性恋游行者大喊:“不是你们不需要我的朋友,而是我的朋友不需要你们。”下一个片段便是海伦*震惊感激的目光。而大东在这时候出场了。他挡在阿修面前,防止那个领头真的敢不顾警察的存在把阿修揍一顿。场景一转,大东与他在夜晚的厨房大吵。大东说:“就算是为了我们你也不能这么鲁莽!”而他反击:“就好像我能看着他们诽谤我的朋友!”
     

     

       后一天就是他的十三岁生日。他们像前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跟其他人一起举行奶油蛋糕大战。渐渐地他像想起来了什么。他停下玩闹的动作。

     大东不解地看着他。
  

    “我十三岁了。”他说。

     敏郎看起来像在疑惑他为什么提起这个话题:“当然,你又长大了一点儿——但我认为这不阻止你享受扔蛋糕的快乐?”

 “不是这个,”十三岁的脸上糊着奶油的他说,“它当然不阻止。但你刚刚也说,我长大了。“


    太过熟悉或许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大东已经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他双手下垂,嘴角敛起,无意识的微表情出卖了他在强迫自己留下来完成这个对话的事实。

   ”它不阻止,”他重复道,”但有时,我或者只是不需要。我不需要我的伙伴中有一个监护人,他一边‘抚养’我一边经营绿洲,我可以被所有人当作小孩,但是你们不行。你也不行,大东。你不可以。”

      

      大东的笑容慢慢地慢慢地消融在他的话语里,他第一次觉得那是一朵昙花。

     那天他是怎么了?他不知道。他的内心与声带同时发出两种不同的声音。内心的他惶恐不安地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声带却刻薄挑剔地颤动。他还说了别的什么更过分的话吗?他甚至不愿再回忆。

     他想说,不,我不喜欢你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对待我的方式,但我喜欢你,从前的我和你,你是我重要的.......重要的......朋友。

     

      对于最后的代称,他不知为何做了长时间的选择。而同时,之后,他才明白人所做的一切事情并非都能完全出于本愿或顺遂本心。这两个词语他竟都由自己的经验得到理解——-因为之后的这五年,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多余的话付出代价。

      

      一思及此处,周修便觉得自己得无所求,有时又觉得自己贪婪成性,不懂珍惜。他自哀自怜后是强烈的自信自爱,情绪的高涨与低落出现在两个相邻的峰谷。他开始明白藤原敏郎对于他而言是一个怎样特殊重要的人——无论他在阿修的现实生活中存在与否,他都能出现在各个角落,有意无意修改或引导他朝向的方向。



4.


      十五岁时,他开始一个人看电影。

      在科学技术已经发展到一个新高度的现在,很多人不太倾向于欣赏这种相对VR浸入式场景体验更为古老的艺术形式。作为绿洲这样VR技术集大成者的公司的CEO之一,他却出乎意料地无比痴迷在平面屏幕上看各种角色演绎他们的人生。在他们五个人共同的别墅里,他甚至专门给自己建了一个小小的电影院。有时候,他会很希望自己的生活是部电影。


   “因为或许这样我就能看到大东的裸体,”他对自己说,“就像西西里岛的美丽传说*一样。”

    

     但大东不是破落小镇上唯一美丽盛放的寡妇。他拥有比寡妇更多的爱慕,而(在阿修眼里)有比寡妇更大的魅力。人们爱他的拘谨克制又爱他的礼貌温柔,更不用说他的笑容——该死的温暖,让人一看就想被他拥抱。他们一起度过青少年的成长期后,率先成人的大东像刚泡进热水舒展的茶叶散发清香一样在重新踏入这个世界之前飘摇而起。他身上开始同时兼有东方人的内敛沉稳和西方人的自信外向,这种转变(无论是对于修还是对于他所有的女粉丝和某些男粉丝而言)显得过分迷人且伤害巨大。


      但是大东选择了远离。

     他敢保证在他想明白大东在他们接管绿洲后对他的举动带有什么意味之前,大东已经在另一个思想层面上以极低的频率跟十三岁后的他对话——而这个思想层面中的想法,他难以企及。

    

      于是阿修只能像那个缓缓展开自述的少年,在寡妇无知无觉时在她的窗口缝放置一只眼睛——他没有真的这样做,当然——他只是下意识从与各种人的言谈中关注大东的信息,在社交网络上查看他在世界某地被偶遇的踪迹。



      他不得不,把自己的视角置于暗处,悄悄地、秘密地进行这一切,尽管他自己也无从得知为何要如此低调。他本可以大肆追着这日本人满世界飞来飞去,在漫长的飞行中用学习进度打发时间。这一腔情感他自己无法阐明,也没有人帮助他厘清,鉴于他无法和以前一样拥有最多的和大东度过的时间和大东本人表现出的意愿,他觉得这样合情合理。或者说,他觉得这样是自己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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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神龟:有的粉丝觉得,阿修毕竟是个忍者。

*海伦:艾奇,沿用电影暗示Les设定。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充满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不喜欢这部片子的结局。

*关于阿修:在这儿,他很迷茫。

*关于大东:初设十六岁,所以在这里他跟阿修都在长高(x

*关于他俩:他们还没谈恋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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